“骗谁呢。”男人用下巴指了指照片最后一排的某个男生，“那不就是老板你？”

        “是...”程光支支吾吾，“也不是。”

        听到这个名字，吧台背后干活的程光也竖起了耳朵来，然后就听见陆衡答：“不认识。”

        “不好意思，这菜原本确实是烤的，不过这两年岭城禁炭，从那时候开始就变成蒸的了。”陆衡抱歉地笑笑，“您可以先尝尝看，不好吃这菜就不算您钱了。”

        面对陆衡充满戒备的表情，男人无意多说，只一句：“你跟她说，说我就在这里等她，她不来我今天就不走了。”

        见男人勉为其难地把茄子送进了嘴里，餐馆内的氛围忽然缓和了不少。

        说着说着，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偏一看，见是店老板。

        “啊对对对不是你不是你。”

        “啊呸呸呸。”程光呸完才忽然反应过来，“啊不是，我都说不是我不是我咯。”

        说完，他们就听见有人在笑，转看去，发现是那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在笑。他不知何时站到了照片墙前，看着那张有些年份的毕业照，他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可是，直接求婚不会很奇怪吗？”

        “你刚才说的你那个朋友，他是咱们这儿的人吗？”

        “你又是她的什么人？”

        “？到底是不是？”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听完，勉为其难地收回打量的目光，叹：“可算是让我找到这个坏女人了。”

        “朋友。”陆衡说。

        知自己没办法蒙混过关，陆衡皱皱眉，反问：“你找她什么事？”

        闻言，陆衡一阵沉默。程光看这样子，起袖子就要帮老板说话，而陆衡却对他摇摇。

        还是那张照片，被酒浸后又干，却还是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痕迹。男人边摩梭着其中某张青涩稚的脸，边放低声音自言自语。

        陆衡对男人摇摇，“不好意思，这些照片不能上手摸。”

        男人把他的手别开，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认识林茉尔？”

        “不是烤的？”

        客人无语地看向程光，“你也知奇怪啊，年纪轻轻的不知在着急些什么，等下像我一样落得个三十出离异带娃的下场你就知错。”

        “那关系可大着呢。”客人扳着手指一个一个地数，“是外地的，就好上门女婿的觉悟，咱主打一个妇唱夫随。如果是本地的那就更好办了，直接跟人家女孩子说就行了，这地方就那么大点儿，长辈们估计也都是一起长大的。孩子们能对上眼，他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果然是她。”男人先是满意地笑笑，然后突然上下打量起了陆衡来。

        “你是她什么人？”他接着问，话里话外里满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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