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眼睛，他深呼一口气，说出了准备了一路的话。

        “什么人啊？”

        在雷声将来不来的时间里，他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同她们鞠了鞠躬，便走向了林茉尔的房间，那个不大，却充满了她味的地方。

        他缓缓放下手，总觉得不能就这么把话说出来。但翻了翻去，他上也只有被雨水浸的钱包、份证和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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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他还撑着伞跑，但跑着跑着便了全。后来他干脆把伞丢掉，跑两步抹一把脸，这样穿过一幢幢小楼，途中又两三次倒，才终于回到林茉尔家楼下。

        “林茉尔。”

        “我知你是真的喜欢这个地方。我也是。我也知你喜欢这里的人，我也一样。

        她懵懵地回望他，又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刚说完，轰隆隆的雷声便落了下来。

        “啊？”

        他干脆都到了她的怀里，才说：

        “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和我结婚这件事。”

        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好吗？”

        我银行卡里有百来万，都是我这些年赚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在杨澍从他旁经过前，他中途右转，退到了路边。看着杨澍奔赴第一线的背影，他的心忽然发凉，凉到极致又觉得热，热得要把他化。

        彼时，姚老师和林大姑正在沙发上发呆，见一个落汤鸡突然出现在眼前，她们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慌忙关水，过了大概一分钟就从门里出了半张脸来。

        他抬眼看她的同时，一划破天空的雷吓得她一激灵。

        等了好久好久，直到被冷得打了个嚏，她才终于开口。

        “考虑什么？”她问。

雨声雷声混杂，一下子，周围仅能听到车喇叭此起彼伏地叫唤。妈妈把孩子抱在怀里，自己却光着脚在路上走，刚下班的男人把电脑紧紧护在前，垫着脚往山下去，搬运物资的警察和消防队员，也越来越靠近他的位置。

        你不想走就别走，想走我也送会你去到你想去的地方所以…

        “你有病啊？？”

        他一脑儿地往外抛，等到把话都说完，紧张和羞怯才姗姗来迟。他撇开目光低下，张嘴轻轻呼，这样等待着林茉尔的回应。

        林叔看他这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着急忙慌地问他，下是不是已经淹了，江北湾还好吗。

        他不知也没工夫回答，几番言又止，他干脆别过林叔上了楼。

        进去之后，里外都是哗啦哗啦的水声，透着雾面玻璃，他隐约看见个人影。

        “诶，你跑什么跑？”

        “啊？？？”

        “我是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