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没反应过来，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从脸颊，到结实的腹，最后停在了腰上。

        “他是卡尔斯区上区出的，在卡尔斯区和外界都有不少的人脉，所以才得以搞起了这个之前从没人尝试过的东西。”

        餐桌上的气氛沉默下来，过了许久，她才犹豫：

        男人咬下一口三明治，慢慢咀嚼了几下，咽下：

        西罗模仿着维克多说话的样子：

        “7、8岁？那你现在多大了？”

        西罗坐回了原位，面上还残留着些许的不快：

        她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聊。

        三明治停在了西罗的嘴边，他忽然站起，俯，拉着她的手，摸上了自己脸。

        那西罗现在确实不可能有3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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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追问：

        这意味着，在她之前，有2714个人类，进入了附加者工厂，或是死在手术台上，或是死在比赛中，又或是终于出货了，很快就又死于污染。

        她忽地问，在附加者工厂里，她好像从未听过其他人用编号称呼西罗。

        “你觉得我多大了？”

        “不过这也是交易嘛。”

        Panboo皱了下眉，隐约意识到了西罗的言外之意。

        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梗在了她的咙里。

        “你要知，为了吃上一口饭，下区的孩子可是争破了，想争取能进入那里的名额。”

        据她当时的调查，附加者工厂从未采取过强迫的手段抓人。

        “不是吗？”

        “我只是好奇，附加者工厂竟然在你7、8岁的时候――那么早就存在了。”

        “我进入那里的时候，附加者工厂还不叫附加者工厂。”

        “30岁的老男人...”

        她一时选不出什么，便又揪着那个话题问他：

        男人被问得一愣，表情古怪：

        她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西罗举起双手，似是在妥协，然后顺手将盘中的肉倒进了垃圾桶，又去袋子里翻出一块三明治。

        她的编号是2715号。

        “和你一起的人呢？”

        Panboo一愣，这比她想象的还要早。

        “对于快饿死的人来讲，有什么比馅饼更重要的呢。”

        他又凉凉笑了一声：“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搞出这样的东西。”

        “那仅仅算是维克多个人的一个小规模试验基地。”

        “大家觉得，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要知，下区的天上，掉的通常是垃圾。”

        所以她随便猜了一个：

        “下区出生的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去不了中区，更不要说去上区，或者离开卡尔斯区了，这交易看起来，很公平。”

        “30岁。”

        “都死了。”

        西罗看起来并不在意，他甚至笑了笑：

        “那为什么...后面还有那么多的人，自愿进到附加者工厂？”

        西罗瞥了她一眼：

        “你...是多少号？”

“好好，你选。”

        他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他扯开嘴角，语气却凉凉的：“会是这样的吗？”

        “我选？”

        Panboo不太看得出人的年纪，14、5岁之后，完全成长发育了人类，和3、40岁之前，没有出现明显衰老的人类，对她来讲没有区别。

        Panboo手中的叉子停下了。

        Panboo抽回手，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猜错年纪了，因为她想起之前查到的消息，附加者工厂是十多年前才出现的。

        “7号。”

        不过她不明白他到底在不满什么。

        Panboo不说话了。

        “基勒先生说，他会给自愿加入的人提供最好的食物，不会受风日晒的庇护所，大家所需要的，只是帮他一些无伤大雅的实验。”

        “你是第一批进入那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