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Mafia为什么要借西罗之手杀了维克多？”

        她终于知他在说什么了。

李圣杰忽然转盯着那人：

        那人立刻回答：“当然是为了附加者工厂。”

        他会想起那本只了一菜的菜谱吗？

        风呜地了下窗棱，西罗像是又在她耳边低语。

        可很多问题，似乎又已经有了答案。

        她没有哭。

        他也一样，她也一样，所以他知，有些话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呢？

        他选择了这样的结局，那她呢？

        为了能达成他的最终目的，为了能让他摧毁附加者工厂。

        眼眶酸疼，却是干燥的。

        所以他最后只是说，没什么。

        会很辛苦。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忽地漫上嗓子眼，那天在餐桌上，被她抛在脑后的对话，一句一句，又涌进了大脑。

        会很痛苦。

        “你怎么了？哎...！不舒服吗？”

        在下手那刻，他在期待吗？他会后悔吗？

        “那他们怎么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李圣杰又开始摇：

        李圣杰在耳边急促地喊，Panboo却控制不住地弓起了背。

        她只是在想，在用全的力气，用五脏六腑，用浑每个细胞，去想一件事情――

        “不对劲、这场爆炸太不对劲了....Mafia到底想干什么？…不行，我得去和老大详细汇报这件事…”

        仇恨像无法治愈的慢病，像压在上的巨石，每一天每一刻，永远不会缓解，永远无法摆脱。

        哪怕巨石被移开，那些腐烂多年的创口仍然大张着，难以愈合。

        Panboo靠在厨房台面上，窗大开着，没有下雨，风了进来，得她脖颈凉丝丝的。

        她想问他，为什么不早点逃脱，为什么不杀了维克多就离开，为什么不选择隐姓埋名，换个地方生活...

        她忽然发现，她和那人并非无话可说，一个个问题翻涌着，她恨不得回到一天前，好把每一个问题都问清楚。

        Panboo看着原地绕圈的李圣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平时总是难以理解人类之间过于复杂的相互算计，但这次，她却清清楚楚地、比任何人都提前得知了事情的答案。

        这些问题，她找不到答案，也没人再会回答她。

        他为了这一刻，到底计划了多少年呢？

        “会很辛苦的。”

        Panboo呆呆望着餐桌上那本崭新的菜谱，还有未洗净的餐盘。

        Mafia在利用他，他也在利用Mafia。

        这场爆炸，是西罗自己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