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屋子角落走去，德雷亚斯才注意到那里堆着几个没拆封的快递包裹，有大有小，占满了客厅角落。。

        她会怎么？一把撕成碎片，直接拒绝他？...不，不可能，至少基于那个交易，她不可能拒绝他的要求...可她是自愿的吗？她真的喜欢和他上床吗？她在床上的时候，会不会暗中拿他和其他男人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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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真的有人敢在网上卖这种东西？还是卡尔斯区某个大胆的家伙寄来的？

        “想好了和我说。”      她说着，拿起小刀开始拆那几个快递，拆了两下，又扭，像是在给他设置死线：“对了，我11点要睡觉。”

        “怎么是这样的？”

        [超细！人模型标本拼装指南。]

        德雷亚斯也没耐心去问她了，他也跟着蹲下来，在箱子里翻动了一下，脸色逐渐变缓，最后从某个角落掏出了一本说明书。

        她还在低望着那堆假得不能再假的塑料块，德雷亚斯已经起，划开了另外一个箱子。

        大脑似乎承担不了一分钟的空白，他又开始控制不住地乱想，直到听到女孩低低惊呼了一声：

        那个答案不言而喻，但德雷亚斯就是讲不出口，尤其是在对方看起来一点那种意思都没有的情况下，他的主动开口，就仿佛是把自己的自尊和面，全交到对方手上，任人拿。

        “看到的时候觉得很有意思。”

        德雷亚斯猛地回神，他下意识扭去看，Panboo也和他对上眼，她跪在大开的纸盒子旁边，指了指里面零散的白色东西，皱起鼻子：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会笑出声，德雷亚斯今天验证了这句话是真的。

        她立刻下了单，却没想到手机上看到的是一副完整的人标本，到手了不仅散落一地，还全是假的。

        “...你买这个干什么？”

        里面腾地窜出半截树枝。

        Panboo只说了一半真话。她看惯了卡尔斯区黑市到贩卖的异兽、骨骼、标本，在林教会她所谓‘‘网络购物’’后，她第一时间就去搜了人类的、骨骼还有标本，却没想到真的有卖。

        Panboo伸手拨拉了一下，拿出一，对着灯光打量了一下，嘴角撇得更低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他想干什么？

        “什么东西？”      他一时竟没看清里面是什么，或者说，他对于她可能会买的东西本没有任何预设。德雷亚斯站起，走到盒子旁，着才发现里面凌乱堆着像人骨和脏一样的东西。

        他脸色一变：“你这买的是什么？”

        当然也是假的。

        “怎么还是假的。”

        “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