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影吻住顾瑾的，手主动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上。一个热切的、全情投入的吻。

        “等等。我没别的衣服了。”

        她把一只手抽出来，将衣服从下往上卷到口。长袖衫底下没有内衣，只有雪色的肌肤，以及一半新不旧的疤痕。

        ――这是回敬。

        她大概知他的意思，毕竟――

        “你！”

        对于顾瑾来说，仿佛天降彩。

        他轻轻点，眼里带着些稀罕似的：“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笑。”

        她扬起嘴，手贴着他的脸颊温柔地抚摸：“你没忘记我对你过什么吧？”

        丧尸皇不自觉偏，试图隐藏另一只暗淡无光的瞳孔。

        她抬起，和他的目光相遇。他的嘴角还照常挂着冷笑，生本来的狠厉和一种说不出的孩童般的委屈糅杂在一起。这时苏影想起来他的年龄其实比两人都要小一些。

        这句话大概憋了很久很久。苏影侧脸轻咳，掩盖角的笑：“那你别走，加入我们啊。”

        “不要生气嘛，开心点。现在你不是独占我了吗？”

        像一只炸的、无所适从的野狐狸。

        不够，不要停下，不要终止，这漫长的、美好的一天才刚刚开始，永远也不会结束。

        但有些……有些珍贵的记忆，珍贵的人，牢牢抓住她，将碎裂之粘合。

        “不，”他稍稍离开一点，眉挑衅地扬起，“不。”

        苏影抓住他在自己口胡乱的手：“放开我。”

        “不是很擅长见插针么。”

        顾瑾抬起脸。那张漂亮、苍白，线条优美又光无暇的脸，剔透的水晶般的眼眸，在晨光下，像一幅完美无缺的图画。

        顾瑾松开嘴，将挂在她前的一缕黑发撩到耳后，没发现自己也面带笑意。

        “……等孩子生下来，你们是一家人。我怎么办？”

        看来没有什么能阻止丧尸皇他想的事。驾驶位的椅子被向后拉直，冷如玉石的手指抚过在外的肌肤，接着拉开紧防寒服的拉锁。他厌烦地打量里面的一层低领长袖衫，指甲一弹，作势就要撕开。

        他的又暴地进她的口腔，掠夺每一丝空气。凉冰冰的手锁着她的腰，不允许任何轻举妄动。他的吻着她的，急切的、不留余地的吻，毫无必要地气吁吁。

        顾瑾的嘴轻微抖了抖，心烦意乱地盯着那疤痕，指尖拂了一下，被灼到一样移开，手下不停，将卷起的衣服重新拉回原位。

        他立刻抱住她，缠绵在一起，爱抚、拥吻，他脱下衣服，伤痕累累的肤在阳光下熠熠闪耀。

        苏影微讶：“我在笑吗？”

        比起人类，丧尸皇不用休息，热情主动地被拥有。呻声渐渐连成一片，柔、甜腻，慢慢染上动听的泣音。

        顾瑾一阵气结：“我要是在，那傻狼能上位？苏影你想清楚，当初是你先追我的！”

        苏影曾经猜想过这一切结束后，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过往的一切如数烙印在，她的灵魂永远都不可能和过去相同了。

        “……为什么笑？”

        顾瑾双手支在她侧，冷冷不作一声，过了一会，手指在她面颊轻移，时不时停留片刻，像是在检查的肤医生。接着用嘴，描摹她下颌的曲线，慢慢移到侧颈。

        现在大概是我人生中唯二美好的日子。

        他没有回答，神色却明明白白地说“我记着呢”，缓缓放下手，闭上眼睛，把耳朵贴到她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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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柔的鼻息扑在他的耳边，手指缠绕他的发丝，起一缕，对着逐渐明晰的阳光充分欣赏。

        “好啦……”

        “顾瑾……顾瑾。”

把我的咬破了。”她糊地回答。

        他把脸埋在颈窝下轻盈的发丝中间，筑巢一样，停留不动。

        窥见那潜在底层意识里的自卑，贪与怜爱一涌出她的，化为前倾的动力，推着苏影拢住顾瑾的背脊，用尖品尝美玉微瑕的滋味。

        人的肤没有味，丧尸皇的更不可能有，失却温度的眼睑却被她品味出一蜜一般的香醇甘甜。

        苏影揽住他的脖颈，腰微微用力把自己抬起，整个人挂在他上，循着他的下巴，嘬了一口他的薄。

        他眼神微带得意。

        柔的红发在苍白剔透的肤上散开，香味抚了焦躁的情绪。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略有些急，仿佛在诉说一个漫长的故事。

        他握住她的手，把人反压回座椅，在左侧脸颊下方轻轻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