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从院子出来,tiao上仍停在门口ma车,车厢晃dang,睡在里面的车夫受惊,一看是俏霸王,忙退出去,遵她的吩咐,ma不停蹄地驾车往陈乡赶。
“富贵人家,她想把我卖给哪个富贵人家?”
“陈家。”
“哪个陈家?”
“陈乡的陈家,陈老爷变卖家当一门心思让痴傻二男儿要个后嗣,将振兴之希望悉数寄托于孙辈,新妇却闹和离,陈老爷不答应,将人ruan禁起来,私下派人寻找shen强ti壮的美人以备不时之需。”
楚楚……
ma车还未停稳,周苫就从上面tiao下,几步跑近前,一脚踹开陈府的大门。
晨色朦胧,睡眼惺忪的下人们刚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忙活,冷不丁被这动静吓得一激灵,见是这位连长公主都不收的煞神闯进来,下人们石化在原地装死,不敢阻拦,心想着惹不起躲得起。
“你们老爷呢?”周苫一记眼刀飞过来。
被询问的家丁膝盖一ruan,扶着zhu子给她指了一个方位。
周苫按他指的寻过去,风风火火踹开老登卧房的门,把人从睡梦中扯起来,揪住他的领子,俊秀明艳的脸上笑里藏刀,咬牙质问:“老tou儿,我媳妇儿呢?”
陈老爷懵懵惊醒,见来者不善,也是活到一把年纪首次遇到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泼pi无赖,汗liu浃背仓皇失措地问她想干什么。
“干什么?”周苫一撇嘴,右脚鞋子踩在榻上,以防老东西耳背,她威胁地靠近dao,“你说干什么?我找我媳妇儿,听说她要和离,你不同意?还把她关起来了。”
陈老爷:“潘可人是我陈家明媒正娶的二少nainai,何时成了你的媳妇儿?!”
“怎么娶到的你心里清楚,签了和离书,彩金如数奉还,人我要带走。”
周苫有备而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和离书,用随shen携带的匕首划破陈老爷指腹,nie着他的手按上指纹,又找去二傻子的房间,将他的手印按上,齐活后才姗姗去到潘可人被ruan禁的地方救出她。
将绝食明志了几日轻似瑶琴的女子打横抱起往外走,一路上没有下人敢拦,还是穿好衣服的陈老爷追出来命令他们,他们才敢上前阻挠。
抱着潘可人的周苫仅用双脚就将这些人一一摆平。
“我要告到晋王殿下跟前!”
将潘可人小心轻放进ma车里,周苫回tou给予陈老爷不屑一笑,嚣张dao:“你就是告到玉皇大帝那儿,姑nainai我也不怕。”
她将和离书收进袖子,“签字画押已成定局,她如今是我的娘子,跟陈家再无任何瓜葛,若是你们还来纠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反正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什么都能豁得出去,谁惹我,我死也要拉上他垫背!”
陈老爷被唬得干瞪眼,ma车驶出去好远,他追出府门,不甘地骂dao:“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你方才同他们说什么?”
ma车里,潘可人jiao柔地靠在周苫怀中,嘴里被喂着少女从陈家顺来的酥糕,心里甜蜜异常。
周苫将糕点掰成小块送进女子口中,望着女子消瘦的模样,一面心疼,一面装傻dao:“我说什么了嘛?哎呀,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记得!”潘可人急得轻掐少女的胳膊,“你必定记得,你说我是你的娘子!”
“啊?有吗?”周苫憋笑逗她。
“你不认账?”潘可人皱眉,面色冷下来。
见玩过了火,周苫赶忙招供,圈住怀中女人,低tou温声细语地哄她:“怎么会不认呢?我日思夜想,想姐姐当我娘子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潘可人冷冷勾chun,醋味漫天:“谁知dao你想的是哪个姐姐?”
“当然是你啊,这么多人中,就你最爱喝醋,最想进周家的门,我还能想谁?”周苫卖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