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吱吱”作响，李寻欢脸色一变，紧张：“这冰撑得住吗？”阿飞却笑了，拉住他：“这地方冰很厚，站两个人没问题。我以前常在上面走。”他脚一蹬，拉着李寻欢在冰上行起来。李寻欢起初跌跌撞撞，手忙脚乱，阿飞稳住他：“别慌，跟着我。”李寻欢悟高，很快摸到门，站稳后反手牵住阿飞，“试试这个。”

        李寻欢转看他，沉默片刻，低声：“我小时候，母亲得了重病。父亲瞒着我们，整天不在家。承渊在寄宿学校，我一个人在家，每天光对着雪人说话。”他顿了顿，笑起来：“你呢，堆过雪人吗？”

        冬日的湖区雪花纷飞，湖面结冰，岸边白茫茫一片。李寻欢穿一件羽绒服，微卷的长发散在风中，望着雪景赞叹：“真是水晶世界。”阿飞却低踢了块石，语气平淡，“一到冬天，鸟兽绝迹，我们就过得特别难。没吃的，只能捉老鼠。”

        他先在冰上了几步，再执起阿飞的手，带他起入门的交谊舞。他先男步，带着阿飞女步，手臂稳稳托着他。阿飞脚步乱了两次，李寻欢笑：“没事，跟着感觉走，别怕踩到我。”等阿飞熟练，他改女步，让阿飞男步，两人在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动作渐渐合拍，不复生涩。不知过了多久，李寻欢感到阿飞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脚步也慢了下来。他低下，手掌按着男孩微微颤抖的肩胛。阿飞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羽绒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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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寻欢笑起来：“行，比刻木靠谱。”

        回到李园，李寻欢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手机，说什么也不肯挪窝。阿飞捧着两杯热茶，在他边坐下。李寻欢翻出几份冰上芭的培训招生简章，递给阿飞：“看你得不错，不如试试这个。”阿飞接过手机，低翻看片刻，目光被短速的广告引，“二少爷，我想学这个。”

世。她临终前叮嘱葬在故乡，阿飞点，忍着泪水收拾遗物。李寻欢陪他回故乡，两人来到他小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湖边。李寻欢墓旁，掏出一把小刻刀，在带来的木上削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式样简约的木牌成型，上面刻着“阿母之墓”。他递给阿飞，“你来插。”阿飞接过，小心翼翼插进雪里，站起拍拍手上的雪，低声：“娘，您放心。”

        湖边的雪渐渐停了。

        阿飞愣了愣，摇：“什么雪人？我只知风雨霜雪都是敌人。”李寻欢挑眉，弯腰抓起一把雪，成球扔过去：“那打雪仗呢？”雪球砸在阿飞肩上，他一惊，随即抓雪回击。两人你来我往，李寻欢假装不敌，退到结冰的湖面上，脚下一，喊：“救命！”阿飞皱眉，担心冰裂，伸手去拉：“二少爷，小心！”却被李寻欢一拽，两人一起往湖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