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试验了十二天，少女没有出他想要的反馈，改变计划。

        “你有自闭症吗？”

        “喂，我给你笔，是想看真实的你，你连需求都不给我提，默写高中各科必背知识点算什么意思。”

        猫咪很。

        人人都说她有病养不活小动物，可是小猫这些天和她相得很

        ……

        “写得不真实，都很假。”

        “我想养一只能够学会依赖我、需要我的物。”

        少年不再频繁出现在地下室。

        “一吓抖得这么厉害，我以为你很胆小，会很听话，结果你果然是出乎意料的犟。”

        少年蹲在笼子外面，敲了敲栏杆。

        “……”

        他每天都会在笼子前蹲上一会儿，看日记上有没有知识点之外的内容。

        少女睫眨了眨，推开少年的手想要缩回笼子最深去，少年却干脆利落地单伸进来轻轻拽住了她的发，在她吃痛的表情里把她隔着笼子的空隙贴上自己的鼻尖。

        但仍然耐心地地下室养着猫和少女，每天仍然耐心地蹲在少女的笼子面前。

        想救她。

        “告诉我，你遭遇了什么。”少年倾，凑近少女，“不然不会救你的小猫。”

        拖拽的锁链声响在地下室响起，叼着日记本，嘴角发酸，口水滴落到地毯上，赤的少女在少年脚边有些跪不住，仰视少年的同时不停地颤抖泪。

        “确实，没有家人朋友，没有要关心的人，作为孤儿，你很自由，也不用求我什么。”

        很舒服。

        少年的黑色高领衣把他的肤衬得冷白，他修长手指抚摸着少女变长的发，在指尖饶了两圈，漫不经心地恶劣笑着，又变成了初见的好心情。

        少女看着短短十天写了大半个的笔记本，实在不知要和少年交什么。

        “需要抱抱吗？”

        ……

        日记本被从嘴里取下来，打开，日记的其他位置写满了知识点，少年想看的内容只能写在了扉页――

        少年冷冷叫出了她的名字，“我的项目完了，现在我要你跟我说话。”

        少女疯狂点。

        少年走了。

        直到猫生病了。

        “不问你暗恋的班长怎么样了吗？你弱小无助害怕孤独，却又倔强地强装坚强享受孤独，你只喜欢不喜欢你的人，你好像也有病。”

        “不过你放心，我是真的疯子，你完全可以怕我，在我面前发抖会让我很受用。前提是你真的怕我，而不是因为别人给你留下的创伤条件反。”

        【求求你救小猫。】

        每天仍然回来照常给她喂食、洗澡、清理她的布。

        她瑟缩了一下，却迟迟没有接过少年的笔。

        他每天都会带一个致的小玩偶回来放进她的笼子里，同时抽掉一本书。

        除了今天。

        要哑巴开口说话还是很难的。

        少女一直真空地穿着绒睡裙大分时间都沉默地待在笼子里。

异的相节奏。

        一只日记里的猫出现在少女怀中。

        “星星又觉得很冷吗？”

        少年的手摸着摸着少女的发，情不自禁地往下移，来到更加柔的地方，感叹原来这种姿势下屁的手感这么好。

        少年再来到地下室的时候，少女疯狂地晃动脚踝的锁链，在少年悠悠踱步，坐在离少女很远的地方，遥控打开了笼门。

        “你是心因失语，并不是完全不能讲话对不对。”

        好可怜，但不是他要的。

        少女的崩溃其实很快就呈现在少年眼前。

        ……

        “怎么，不写是因为怕我，还是不怕我？”

        笼子里堆满了少年因为心情好进来的书和玩偶，脚踝上的锁链隔着上锁的笼门延伸到外面――少年最常用来办公的椅子上。

        她手上的书被翻了三十多页，脚踝突然被锁链扯住，她骤然跌倒在毯里被扯到笼子边缘。

        少年最近心情总是很好。

        冷冷地说：“脱光衣服，叼着日记本，爬过来求我。”

        “你的长相很受那些男生喜欢，成绩也很好，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小哑巴会有很多男生抢着照顾你，但你从来低着，有人和你说话就发抖，从来不正眼看任何人，你喜欢班长，可却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害怕他们，仿佛是他们伤害了你。”

        少女剧烈地抖动起来，她有点保持不住跪姿。可是小猫奄奄一息地趴在笼子里。

        但并不和她说话。

        “那些星星和月亮、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太阳雨都比这些真实。”

        但她很倔强并不求饶，只是蹲在笼子里颤抖的哭。

        少年盘坐在笼子外面，无声地盯着她。少女紧张地背过去，看起了别的书。

        “但日记里你每天都诗兴大发伤春悲秋说着孤独到莫名想死哦。”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