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靠着你坐上了侍郎的位置,可官场上的人心是要我自己去争的,我不是你在外
养得那些小倌,不需要依附你到那种地步。”
耳垂上传来的痛感,让他不禁倒了口凉气。
“不对!今日这事我就没耍心机!”
崔玉眉峰轻挑,看着车夫也一脸茫然的冲她摇,随手把短鞭抛给侍从,快步跟上了陆知栩。
僵持着沉寂了半晌后,陆知栩似乎听见了声极轻的叹息,再等反应过来,他已被崔玉拽着腕子反压到了墙上。
待回到崔府时,他早已是心力交瘁。
“旁人瞧不起我也就罢了,你也要瞧不起我吗?当初明明是你自己主动抢的我!”
眼瞧着陆知栩进屋,崔玉紧赶慢赶,才堪堪挡住了差点砸上的房门。
崔玉笑眼盈盈朝他凑近,语气骤转,恍若跌入寒潭。
几日来堆积起的怨愤和委屈,在看到崔玉那张总带着笑的小脸时,似洪般奔涌而出,灌得他心
堵涨。
“陆知栩。”
她顿了顿,冷冷盯着他。
谁知,他正盯住的那两红
,忽阴恻恻地张了开来。
“这是惩罚,不准遮掩,”崔玉退开去,用指腹轻着
上沾染的血渍,“你这几日,就带着这伤去
吧。”
于是,他便像尊泥塑的菩萨般,被搁在闲置了整整一日。
不论是要往日的文书,还是问当下的公务,都被这群笑面虎推说,春耕在即人手不足,让他先自行走动熟悉。
“也……不算,”他打了个磕巴,心虚垂眸,“就……多有点迁怒……”
崔玉绕到他前,看着那双翻涌着幽怨的眼眸,想抬手去抚弄他眼角下的泪痣,却被他偏
躲了过去。
本还在兴师问罪的陆知栩,脊背一凉,攥着崔玉腕子的手都不免松了几分。
见崔玉一直不说话,陆知栩愤愤盯着她的小脸,简直恨不得,直接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若真惹烦了我,你以为,京中还有谁会把你当成个玩意儿吗?”
从衣袖中伸出的玉臂,勾过他的脖颈,压得他不得不垂下去,迎上扑面而来的玉兰花香。
“又是谁给你气受了?”
“在外面受了气,想回来跟我告状,让我帮你解决,就伏低小拿出点求人的样子来,别总玩这些花招。”
顷刻间,陆知栩那颗堵涨的心,似乎被撑破了。
说来也怪,从前对着外人,受再多欺压他都不曾这般失态过,怎么换了崔玉,一星半点的委屈都能让他愤然乍起?
螃蟹冒泡:
他闷闷撇开眼去,却不想下一刻,便被崔玉住下巴,又强行将脸转了回来。
“那日我大不了告假!”
陆知栩满心委屈,强忍下鼻的酸涩。
崔玉发间的珠钗轻晃,玉石敲击,伴着吐纳的呼声,细密地钻进了他的耳蜗。
那可是任选过后的第一次百官出行,他作为新科三甲,被多少双眼睛盯着,若是真告假不去,还不知会惹来什么样的麻烦。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前厅,绕到后院的住所。
的税务、案卷何其复杂,他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侍郎,如何自己熟悉?
陆知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崔玉很少叫他的全名,即便是生气的时候,她也只会阴阳怪气地喊他陆郎君,如今这般,倒让他有点骨悚然了。
四分五裂的碎块,伴着奔涌而出的委屈、愤怒,在他的五脏六腑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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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养着,他的躯早已初显
实,再借着
高的优势,隐隐已有了成年男子的压迫感。
陆知栩自己也知,这不过是句气话。
“再过几日便是围猎了,”被搅了兴致的崔玉,干脆收回了手,“郎君若再不勤加练习,到那时候,恐怕就不止是受气这么简单了。”
他忽而一顿,意识到自己是被气蒙了,赶忙改口。
他居高临下,死死盯着崔玉。
不知何时,他已经抓住了崔玉的手,一步步紧,将她推到了墙角。
“嘶……”
“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也一早就看透了吗?为什么如今反而嫌弃起我会耍心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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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不去学骑了。”
“这么说,郎君今日是把在外受的气,撒到我
上来了?”
谁承想,牵着两匹枣红骑的崔玉,竟还等在了府门外。
只可惜他一开口,那哀怨的语气,一下便将先前的气势都拉了下去。
陆知栩下了车,也不顾崔玉同不同意,丢下句话,便径直往府内走去。